昨晚还是迟睡，这些天这么的磨呀磨的，真的觉得很累，才承认自己老了，经不起熬夜的折腾。
昨天在学校有点恍忽，眼袋撑着眼睛，眼皮参加举重比赛。反而是嘴巴不挣气，一直开关开关。脑袋他缺痒又关你事？你替他出气喔？还真的是难兄难弟。
昨天晚餐后开始禁食，我连水都少喝，记得只喝了几口吞下最后半粒药。有点担心明天的检查，可是又很勇敢的跟自己说，有什么好怕的？又不是开刀动手术。妈妈大概是担心我，可她忘了我今天要做检查。等她，她要陪我去。早上八点的预约，八点十分才抵达医院，迟了一些些，但没关系，没什么病人，都是一样等着照endoscope的。我递上卡片，医务人员看了看问，“公务员？”。“嗯。。”我礼貌的回答。我的检查是免费的，别人都得先付廿五零吉。
拿卡片的时候瞥见钱包里另外两张不同部门的诊断卡片记录。想想今年已经是第六次来医院做检查了。等待着的同时，拿出数学考卷批改。反正空等也是浪费时间。突然觉得自己变聪明了，头一遭会利用空暇做点事。
到我了，把东西都留给妈妈，我们一行人被领到楼下的endoscope房。门一打开，闻到一股药味，怪难受的。进了去，门再度关上。门上写着，pintu mesti selalu ditutup，示意不能开着门。墙上的海报标题“Look after your stomach by looking into it”还真贴切。瞄了一下，好象我的年级最轻，都是老人家，有人陪，应该把妈妈带进来的。唉。。。
医生唤我过去签多一张同意书，然后护士给我喝一茶匙橙色的药再同我寒喧，问我教什么学校，什么科目，要不要教补习，她在帮孩子找补习老师。我微笑拒绝，真的太忙了。
再等。。。刚才的门开了，4个见习医生披上白袍走了进来。两个印度女生，两个华裔男生。咦，里头有张熟悉的脸，算了，不要乱认，认错人很糗的。那4个人随意在我身边谈着天，说着功课。然后，第一个病人被叫了进去。我是第4个。4个见习医生跟了进去听讲解。后来，妈妈在楼上等太久了，问了人才在楼下找到了我。
又继续改考卷。。。看他们进去那么久，又有作呕的声响，有点害怕。肚子阵阵作痛，早上醒来就酱。第一个aunty出来了，手上扎了针，她说她已经第四次照胃了，确定是U门螺旋杆菌（Peptic Ulcer）。就是我跟医生说的，我怀疑，想确定有没有这种病。大学时候就想要验了，一直拖着。我用福建话问aunty会痛吗？她说不会啦。我说，我有点怕。时间走着，从八点等到十点多了。看完两个病人后，4个见习医生走出来，我正低着头改考卷。其中一个男生望了我，我也刚好抬头看他。
他问道，“你是huikit吗？我看了你的卡片才知道。”
（呵呵，我的名字大概比我这张脸容易记喔？）
我马上回答：“你是Glendon吧？还在实习吗？”
“嗯，还没念完呢。”
边说边走的他大概是赶时间，彼此都没留下联络号码。他是我念中六的同学，他念BioMath，我念DoubleMath，同校不同班，知道名字但不熟悉。
到我了。进去后，被使唤躺在床上。头上有象手术房的照明灯，圆圆的，还好没开，大概不需要。开始前先问病情，很久了，十多年了吧。
“有吃药吗？那些白色的胃药。”
我怪不好意思的回答说“没有喔，能忍的时候我都不吃。”
“自然好？”
“是咯。”
我张开嘴让护士喷了白色液体的药水，是麻醉剂。她要我数一到十才吞下去。接着，侧身，将一大张纸巾放在我的左边肩膀上保护衣服。要我张开嘴咬着一个有孔的塑胶东西，三个人围着我，有的捉我的手叫我放轻松。然后，一条管子尝试塞进我的喉咙。糟糕，感觉得到，好象还没麻醉嘛。我自然反应的想呕。只是没吃东西是呕不出的。有点痛，只听到医生不断的叫我吞进去。那条L形管那么大，试了几次，真的吞不进啦。眼泪因为痛楚，自然的由眼角滑落。护士轻轻帮我拭泪。由于舌头太顽皮，不好应付，医生试了几次说，“不行”。管子被拿了出来，一大堆口水跟着流了出来，掺杂微微的血丝。
他说，“kasi bius tidur sikit..”。好吧，我有什么选择呢？四五个人捉我的手，拿了针筒准备扎上。我又不是会反抗，我也不怕针刺的痛。往我右手背搽了药，针筒吻了我的手一下－－没有血。大概太瘦了，扎到的筋都不出血。护士说不行，他们要我握拳头，让青筋浮出来。第二次吻了另一个地方，看到了血，抽了1ml，再把麻醉剂输入我的体内。叫我不要睡着。接着，再来。我的舌头大概也没力反抗了，医生就酱塞了那条管进去。几分钟后拿了出来。我被换到另一张病床，等麻醉剂散去，我还晕晕的，不能步行。
好了，拿了mc和药单，他们一起问我，
“谁陪你来。”
“妈妈。”
“谁驾的车？”
“我。”
“妈妈不能驾吗？”
“不能啦，我可以的。”
“不行，你现在酱驾车很危险。休息一下，去喝点东西或吃些什么的。”
“ok。”
医生照常嘱咐我不能吃辣，别喝汽水。说了谢谢，道别了他们，妈妈陪我拿药，我真的是还晕晕的。领了42粒Histac，预约了下次复诊的时间。去到医院食堂，都是些辛辣的食物，我让妈妈打包，我选来选去，拿了MochaFlavour的Connetto雪糕。我饿了。。。，整夜没吃东西，让雪糕先果腹。边吃边走去停车场。把车直接开到学校，答应了同事要帮她的忙，虽然mc的人出现在学校是不好的，大家会以为我装病。但是管他啦，我问心无愧。一出现在学校就很多人找。我帮这个抄data，帮那个解决电脑档机的问题。好了，顺便把mc交到办公室给书记。
该回家了，对不起妈妈，我知道你的肚子一定饿扁了，真的对不起。。。
我的午餐，是妈妈的芝士西风蛋糕加美碌。继续吞我的半粒Histac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