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月的复诊

又一次的复诊，9.30am，我上完课才离开学校，已经9.25am，来到医院已经9.35am。没关系，领了号码，026，当时房门上亮着的红灯显视017，不会太久。我边阅读着随身携带的书。等待的有95%是马来人。身边的一个妇女问我领几号，我说26，也解释让她知道号码分配不是依据到达的先后，而是预约的时间。她领了87号。

很快的我被叫了进去，护士领我到其中一间房，里头有四个年轻女医生。一踏进去，其中一人就嚷嚷着，然后她对面的马来女医生也是。我开心的回应着，呵呵，那么巧是我中学的学妹。本来要替我检查的医生开口说让我自己选吧，要看哪个医生。朋友当然叫我去她那里。就酱，边看边聊，说我胃痛，她说她也是，然后变成了我和她分享经验，说要少量多餐。医生也是人，也可能生病啊，我明白她工作忙碌，很难定时吃饭，她的胃痛和我类似，都是十几年了。我已经没再天天疼痛了，也毋需天天服药。只是偶尔的剧痛难耐，问她该怎办？她介绍我吃她认为有效的液体药物，含magnesium，能止痛。给了我另一些Histac。第一次让我觉得上医院复诊很温暖，第一次让我不那么孤单。后来，对面的马来女医生一直在和另一位医生说悄悄话，我确定她在说我，因为她看着我。然后，我问她，她不肯告诉我什么事。反正我每次复诊都会遇到她，所以她记得我。她就是在第一次复诊时帮男医生轻轻的责备我没定时吃药的那个。她还罚我重新吃6个星期的药呢。离开前，我再问了她一次，到底说我什么悄悄话？另一个女医生抢答：她要拿你的电话号码。呵呵，我说没问题啊，待会儿我告诉我那位医生朋友。我心里想着，四个月后再见了，如果有缘的话...

朋友给了我离开的时间证明，那时是9.45am，我得去柜台预约下次复诊的时间，再去领药。她干脆写9.00-12.00。哇，那我不是不能太早回去吗？不然就是医生撒谎了。预约时，护士要我选时间，我说随便吧。领药后，问了药剂师20ml大概是一瓶盖吗？她转身拔了咳嗽药水的小杯子，上面有毫升指标，小小的一个，说:拿去吧。我感激的说了声谢谢。很开心的离开了。

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复诊会那么开心，或许是不必等太久，或者因为遇见老朋友，感觉上很被照顾，很被疼爱，所以离开时莫名奇妙的傻笑。没等12点，10.45am我赶回学校继续上课，没让别人代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