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偷懒了一个星期,手指就是没办法为心说话。很累的一个星期,很累。只吃了一粒药,在开始感觉生病的时候,然后,靠意志力去克服。鼻涕没有完全塞着鼻子让我不能呼吸,它常常只稍微塞一边,不算严重,擤完鼻涕后就通了。要不然,伤风感冒是我最为害怕的病,晚上不能好好呼吸,就等同於不能好好睡觉一样痛苦。所以我下判断,觉得自己病得不严重,因此没想到医院拿药,也就失去了可能遇上靓仔医生的机会,呵呵。后来,爸爸妈妈也跟着病了以后,我到药房买了药,自己没吃,让妈妈吃。我想,我很快就要好了,不需要吃药的。
记得那天,身体微胖的一个男学生望着我的脚问,“老师,怎么你穿鞋穿到脚肿肿?”嗯,我自己好象感觉到的又不加以理会的,现在反而是那平时不爱念书的学生在提醒着关心着我的脚。我望了望,不好意思的说,“嗯...这几天下雨,学校走廊常有积水,鞋子被雨水沾湿,和脚磨擦才会酱的。”我没别的鞋了,只好将就着穿。几天以后,另一为女学生也看着我的脚问,“老师,你的脚怎么了?”我很奇怪,自己觉得不什么严重的问题,他们好象都觉得很糟糕?连在家的时候,爸爸看到我的脚也摸了摸问,“穿鞋穿到酱?”
那个周末,我翻箱倒柜,把穿过的鞋都拿出来洗,一个下午,我洗了9双鞋。爸爸大笑,“这叫没有鞋?”我辩驳说,有些我很喜欢的,可是脚跟坏了,从新年到现在一直收着舍不得丢,一直问着爸爸能不能送去修补。爸爸说应该可以吧。就酱拖着,让它们躺在鞋盒里超过半年了。我把鞋跟坏了的一并洗干净,象完成了什么大工程似的,满足的向爸爸炫耀我洗了那么多的鞋,还要他猜猜我洗了几双。然后他揶揄我说,洗这么多,怎么没顺便洗我的工做鞋呢?喔,我真的是没孝心,刚才真的没想到。
继续穿那双让脚有点不舒服的鞋去上班,本来不是鞋子的问题,只是原本起了茧的地方也因此没有复原的机会。下午放学回来,刚走到大门就发现那双我喜欢的鞋子好好的摆在架子上。爸爸帮我拿到补鞋匠那里修好了,我开心的满心感激。三块钱一双,然后,我又可以穿着去上班了,可以不必愁买不到满意的上班鞋了。每次好象只会在歌里唱说把鞋子拿去补,然后在路过的街头瞥见老鞋匠们低头修补着皮鞋,却从来没想过也没试过拿鞋子去修。往往买的都不是很昂贵的鞋,不值得送修,坏了就丢。这次,鞋面还很好,去年我每天穿着去上班,还能踩着高跟鞋跑,我很喜欢那鞋子。为着第一次送鞋去修补的经验,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美好感觉,也更疼惜那补过的鞋。
今天学校传来消息,一个去年我班里的男生过世了,原因不明,好象是肾病或肠胃问题。当我知道是谁时,先是惊讶,然后感觉好想哭,怎么都没听说他住院的消息?就酱离世了...因为我教过,所以知道他很乖,因为他很有礼貌,所以我对这个学生的离开觉得无法接受和不平。唉...如果说医院每天都上演生里死别,医务人员对这些可能已经见惯,但我相信他们一定也会为了没办法让病人康复而难过吧。感觉上,学校隐约的也是另一个常上演着生离死别的地方,让我震憾,现在你看到的笑脸,也许明天就不再出现。车祸,生病,火灾...不管是意外或人为的伤亡事件不断发生。而我们就这样无时无刻和死神擦身而过,令人不寒而栗。
今天清早天空飘过乌云,一大片,然后下起了细雨。和以往不一样的是,今天的雨没有风陪着,她细细的细细的下,象妈妈手上缝衣服的线,许多许多,直直的。没有风,所以没起舞的雨,显得安静而孤单,温驯而善良。
我问天使,“那一定是你的眼泪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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